从雪糕小贩到工人,回忆曾干过的各种工作
楼主@沙坪坝双碑的崽儿
闲来无事,回忆一下我曾经干过的各种工作,算是忆苦思甜吧!
1
冰糕厂
89年高考落榜,无心复读,哥豆嫩个雾毒毒的踏入了社会勒口大染缸。
天天到处乱晃,最着急的豆是父母和哥哥姐姐了。
刚好家附近的一个小冰糕厂招临时工,哥豆去报名,顺利被录取了。
工资,两块五一天,一个月也豆七十五块钱,不会多发一分,请假还要遭被扣工资。
我和一个崽儿被分到冷库发冰糕,其它的男男女女(都是些年轻人),被分到冰糕车间做冰糕、包冰糕。
我是天天上班,工资死的,没得星期天。别个是做计件工资,包一支冰糕好像是一分钱。他们如果没得事干,报个到豆可以回家了。
当时真的是占到劳资年轻火壮哟!
重庆嫩个热的夏天,劳资一哈穿起棉衣棉裤,戴起雷锋帽和线手套,钻进冷库发冰糕;一哈又脱了衣服裤儿出来吹风扇。勒种状态,豆像是劳资几分钟前还在火焰山打滚,几分钟后又跑到冰天雪地里切漫步,那种滋味用两个字描述最贴切~糙辣!
但勒是我人生的第一份工作(虽然是个临时工),我干得还是兢兢业业的。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了一个人,哥才开始学坏了…
小时候,自从看了那部现在叫谍战片,以前叫捉特务的电影《黑三角》以后,我豆对那些背起箱箱卖冰糕的老婆婆儿,是又爱又恨又怕。
在冰柜还没有普及的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期之前,重庆的大街小巷,夏天卖冰糕的,主要豆是那些背起或者推起冰糕箱箱的老头老婆婆,走街串巷的在叫卖。
我一直搞不懂,为啥子卖冰糕的都是些岁数大的人呢?后来才晓得,城头的年轻人脸皮薄,根本不好意思上街切叫卖冰糕。
虽然卖冰糕辛苦,但如果卖得好,据说是可以卖一个夏天吃一个冬天哟!于是,越来越多的年轻人,也开始推起冰糕箱箱上街了。
而我在冰糕厂的工作,豆是给勒些背起冰糕箱箱来批发冰糕的小贩子,从冷库头把他们要的各种冰糕数好数量,装进一个塑料框框,然后从冷库的一个出货口推出切就算完事了。
我的工作其实还算轻松,平时大不了豆是一哈穿衣服,一哈脱衣服的麻烦,毕竟冷库内外的温差有几十度噻。那时候,劳资雀湿身体好,火力壮。有时候遇到冰糕贩子要的数量少,劳资硬是可以不穿棉衣棉裤冲进冷库,飞快的把冰糕发了,又飞快的冲出来。
我们的冷库有好冷,上点年纪的人都看过那部喜剧老电影《大李老李和小李》,其中豆有冷库的场景。
而我最虚的工作状态豆是~冰糕贩子组团来。劳资在冷库一姑豆是半个小时以上,那真的是冷得哈批戳戳的。手脚冻得发僵,脸发木,清鼻子和眼睛水跟倒流。那种滋味到现在想起来,劳资都会浑身起鸡痱子。
直到有一天,我在几个冰糕贩子里头,突然发现了一个熟人身影。他竟然是我的一个初中同学,而且是一个曾经耍得黑好的同班同学~
河马。
河马姓何,他的外号有一部分是源于他的姓。
但最主要的条件,还是他的性格和长相。他整天大大咧咧,二不挂五的。嘴皮又长得往外翻,牙齿长期是露出来的。
他的外号是哪个同学发明的,现在已经无从考究了。反正我是对给他起外号的那位无名英雄,那是屁服得五体投地的,取得太他妈的生动和形象了!
河马跟我小学一个年级,初中同班。初三毕业,我上高中,他娃不仅没有考起高中,听说连技校都没混进切。
河马的父亲是一家大型钢厂的职工,母亲是没得工作的家属,老家是西充的。
可以说,整个初中年代,我和河马都是耍得黑好的同学加兄弟伙。自从初中毕业后,我和他豆再也没得联系了。
勒娃啷个卖起了冰糕耶?
老同学见面,雀湿分外亲热。当他告诉我了一个信息后,劳资当场嘴巴硬是合不拢来了。
他说,他结婚了!而且堂客已经怀起娃儿了!
我当时儿不是遭惊呆,不是,惊疯了。你娃才好大哟,19岁,豆又当老公又当老汉了!我当时真的没有一点的羡慕,更多的竟然是有一些同情,耍娃有家了,啷个耍哟!
河马告诉我,初中毕业后,他豆回了老家种地,后来他妈老汉豆给他相亲了。河马毕竟是在城里头操过的崽儿噻,没得好久,勒娃豆把他堂客的肚儿搞大了。还好哟,他未来的老丈人是他们镇上的一个干部,悄悄把他两口子的年龄全部改大了,豆嫩个早早的把结婚证扯了。
雀湿,我面前的河马,哪点像一个19岁的小崽儿,说他29岁还差不多。他过早的体验了生活的艰辛和压力,面相已经比我苍老了一大截。我突然有些悲哀,为了他,我的好哥们~河马。
既然河马选择了卖冰糕谋生,刚好劳资又在冰糕厂上班,勒哈好多事情豆顺理成章了噻。
劳资先是偷偷把河马那些卖不完,又有些化了的冰糕,换成新冰糕。到后来更疯狂了,河马每次来批发冰糕,劳资硬是5支,10支~的多发。
我们厂只能生产冰糕,雪糕勒些只能从全心还是冠生园食品厂进过来卖。劳资当时为了兄弟伙,也管不了嫩个多了,雪糕照样送。
如果按照现在的说法,劳资属于吃里扒外,偷公家财产,是要遭的。但在那个年代,厂里的管理还是黑不完善,加上我的老壳还算空少,反正从来没有被逮倒过。不过我还是要为当初的行为,表示一哈悔过。
大家不要误会,我当时帮河马多吃多占,劳资硬是没有吃一分钱的回扣和倒卖公物哟。我完全是为了表现义气和同情心罢了,也仅仅是针对我勒个老同学而已。
我在冰糕厂干了3个月左右,我豆辞职了。
辞职的原因,一个是刚毕业,受不了约束,二是那点工资对于一个耍娃儿来说,雀湿不够花。
3个月的冰糕厂工作,是我踏入勒个社会的第一步,让我至今记忆深刻。
但更让我刻骨铭心的是,冰糕厂的一个妹妹,直接废掉了劳资辛辛苦苦修炼了19年的~~
童子功!
2
轧钢厂
从冰糕厂辞职后,哥哥又开始在社会上灯儿晃了。
那时候的日子说简单也简单,一天2~3场舞,大众舞厅,门票1~5块,敲不敲得倒散子儿,晚上大排档肯定要切搓一顿。
不进舞厅的时候,要么跟兄弟伙约起吹空龙门阵,要么豆倒倒胡摸起,幺地人杀起。
反正那时候,劳资过的日子不是所谓的在混情场,豆是在混赌场。一天包包头颗子儿没得,还到处切死爱闹热,过的豆是啃老的日子,而且还是啃一个贫穷家庭的老。
不过当年劳资的确还是守得住做人的底线,不管是为人处世,还是啃老。至少,我没有误入歧途和忤逆不堪。
没钱的日子不好过,我们长期是哪个兄弟伙有钱了,豆花哪个的,勒豆是所谓的兄弟伙要同甘共苦。
兄弟如手足嘛!
直到有一天,我二姐突然给我说,她的一个好姐妹在一家轧钢厂当个小领导,可以给我安排一个临时工的工作。
刚出校门,社会上哪有多少招工的消息哟!临时工豆临时工,各人找钱各人花,总比混日子强噻!
我都没问我进厂干啥子工作,豆一口答应切上班了。
我要切上班的轧钢厂,位于歌乐山的一个半山坡上,应该是属于一个大集体性质的工厂。
既然是工厂,那劳资在里面上班,应该也算是工人了噻。要晓得,当时工人还是比较吃香的工作。
耶,劳资正二八经也算是有单位有组织的人了哟!
虽然在单位我是临时工,但对外人冒皮皮,劳资还是某某轧钢厂的工人噻!
报完到,我被分配到加热炉小组,还是一种三班倒的工作性质。然后豆开始发工人阶级的装备了一顶藤帽,一双帆布手套,一双劳保皮鞋,一套工作服。
劳资勒辈子对父母最大的不满,豆是他们把我造得太袖珍了,手小脚小身板小。我从小被人笑话,腰长腿短肋巴稀,一看豆是个懒东西。
等我领完装备,准备全副武装的时候,我才发现,我还真他妈不是当工人的料。
藤帽还将就戴,手套豆显得又大又长,脚可以在劳保皮鞋里面划船了。
更奇葩的是,劳资的工作服,衣袖裤脚要找七八转儿。衣服也不晓得大了几个号,裤儿豆更是前几年最流行的两种款式~喇叭裤和吊档裤的完美结合。
仔细回想劳资当初勒身打头,完全豆像是三毛流浪记里头,三毛穿军装的滑稽形象!
下到班组,我才认识了我们的组长。
组长姓啥子,叫啥子名字,我现在早豆忘得一干二净了。但他的样子和外号,我是啷个都忘不了。
组长个子不高,身材囊精精的,40来岁的样子。他的外号豆叫“筲箕儿”还是“骚鸡儿”哟?反正也没见哪个写过他的外号,都只是嫩个喊,但我相信应该还是叫“筲箕儿”。
组长的家离我家不远,我散了根烟给他,又攀了一哈关系,豆请他以后多多关照一哈,他也黑爽快的答应了。
到了工作场地,我才晓得,我虽然被分配到了加热炉小组,但我要干的活,跟勒个红红火火的大炉子一点关系都没得。我要干的工作,豆是跟小组两个农民工,把从加热炉里面勾出来的、烧得通红的钢锭,用一把又大又长的铁钳,夹起,拉到离加热炉10米左右远的轧机前面。
后来我才听说,勒个轧钢厂的设备已经早豆落后了。别个先进点的轧钢厂,已经是用地滚子把烧好的钢锭输送给轧机,而我们却是靠人力来拖拉。
一个组三个人拖,组长开始分配了,一个人拖十根豆轮换。
干活~
由于我是新手,豆排在,好先观察一哈别个啷个干活儿。
组长特意走到我身边咋咐我,在勒点干活一定要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因为一旦轧机扯拐,里面正在轧的钢锭,豆会像一条通红的火蛇一样,在天上地下到处无规则的乱串。人要是被勒条火蛇碰上了,最轻的,衣服裤儿烧个洞,次之,身体上多个洞,最凶残的,豆是把命出脱。
我仔细观察了一哈,雀湿黑多工人的工作服,都有被灼烧过的痕迹。劳资心头有点发虚了。
我同组的勒两个农民兄弟伙,已经在勒个厂头干了一段时间了。他们的模样我已经淡忘了,但他们的形象我一直记得倒,活脱脱的豆是山城棒棒军里面梅老坎和毛子的原型。
勒两幅颜色,永远都穿一身脏兮兮的破工作服,脸豆从来像没洗干净过一样,随时都能闻到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浓浓汗臭。
毕竟是吃苞谷和红苕长大的农村汉子,勒两幅颜色好像浑身有使不完的蛮力气,干起活儿来豆跟办嘎嘎井一样,轻松加愉快。
劳资豆惨了,他们两个是把钢锭用一只手拖到轧机跟前,而我到,基本上是靠双手拉,才能完成一次任务。
我那时候还算是有点力气的小伙子,但我身体的缺陷,直接妨碍了我的工作。我的手太小了。
一块钢锭,五六十公分长,五六公分宽的一块长方体。当大铁钳夹住钢锭的时候,钳子把子张开的宽度,已经达到了我手掌张开的极限,我的手只能刚刚可以握住钳子。这样拖不了两根,我的手豆已经握不住钳子了,只好用两只手捏住钳子拉了。
更气人的是,说好每人拉十根豆轮换。每次当劳资费力巴萨的拉完,准备好好休息一哈的时候。勒两幅颜色哼着山歌,豆像有狗在后头撵他们一样,一趟一趟的飞快地豆拉完了,又轮到劳资了。
你们两个狗日的烂菜,不能慢慢的拉迈?你们不能让劳资多休息一哈,多攒点力气吗?劳资当时儿不是在心头把勒两个哈鸡巴诀死了。
到后来,劳资实在是拉不动了,豆开始偷奸耍滑欺负老实农民了。
轮到该我了,劳资豆故意拖拖拉拉的不往炉子跟前共。一见断货了,那些轧机上的正式工人豆嚎盘了,开始大声乱诀加热炉的人。勒时候,筲箕儿豆开始装莽了,直接喊那两个农民工赶紧拉。农民工一表现出不服气,豆遭筲箕儿一阵乱诀和威胁,只好乖乖的帮我干了。
豆嫩个,一个班下来,我起码少干了黑多活儿。
轧钢厂的工作,我只干了一个月豆跑路了。不是我不想干,或者说是吃不得苦,而是我雀湿是干不下来勒种繁重的体力活。
干了一个月,工资好像是120块钱左右。
3
摆摊
从轧钢厂出来后,我基本上豆在双碑、烈士墓、杨公桥勒几个地方豁了。因为我的兄弟伙都在勒几个地方住。
我有一个烈士墓的兄弟伙,屋头豆在烈士墓开了一家放录像的茶馆,那点也豆成了我们一帮兄弟伙的固定据点了。
有一天,我突发奇想,对我兄弟伙说,我在你茶馆门口摆个冷饮机吧。
兄弟伙的茶馆,豆在烈士墓街上的路口,人流量还是黑大。再加上川外和政法的大学生,也经常跑到茶馆来看录像。如果在茶馆门口放一台冷饮机,应该会有不错的生意哟!当时劳资豆是嫩个一厢情愿的分析的。
记不清是啷个说服的家人,反正从屋头拿了一千多块钱,我豆买了一台单缸的冷饮机摆到了兄弟伙的茶馆门口。那时候,好像还没得现在勒种可以装好几种口味的冷饮机,一般都是单鸡儿。
兄弟伙的妈妈对我黑好,不收我的摊摊费,并且水电气也让我先免费用,说等我挣了钱再说。
开始按说明书操作,我兑饮料用的是凉开水。后面一想,烧开水费气,锤子,豆用自来水兑饮料粉粉卖,反正又喝不死人。
我一杯冰饮料定价5角还是一块哟?反正比当时的冰糕雪糕要贵点。豆是勒毫无经验的定价,直接注定了我的第一次生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被打倒。
在那个消费不是黑繁荣的年代,人们花钱雀湿是算起在花的,没得几个人愿意多花几角钱来买一杯冷饮解渴。我每天基本上卖不出去几杯,倒是兄弟伙们你一杯我一杯的帮我义务免费消费。
撑了好像最多半个月,我的第一次自谋生路,豆以一种自杀的方式,狼狈的谢幕了!并且还欠了兄弟伙他们家一个人情(别个都不好意思收我那段时间的水电费)。
我现在老壳想痛了都想不起来,当初劳资那台一千多块钱的冷饮机,尸体到底是啷个处理的呢?
4
售票员
91年左右,在双碑街上或者沙坪坝的地洞儿舞厅门口,一辆蓝白的北泉中巴经常停在那点。
一个清秀英俊的小崽儿,要么站在车旁,要么坐在车窗后面,扯起喉咙朝着大街上的人群喊
“杨公桥、烈士墓、双碑、嘉陵厂!”
“扎得大,扎得大,扎得大!”
“早来有沙发,来晚豆站倒耍!”
那个喊声稚嫩的小屁眼虫,豆是我!
我第一次当售票员,纯属搞起好耍。
我曾经耍了个女朋友,豆是人交公司217线路上的售票员,应该是属于合同工那种。小崽儿耍朋友,肯定有那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饥渴噻。刚好那时候又没得工作,劳资豆有事无事跑切坐公共汽车耍。
那时候的公交车,没得投币箱,更没得刷卡一说,除了工作证、月票,全部是现金交易。
公交车上还有专门的售票员席,没得关系或者盯不倒遭头的,屁股刚一挨上切,基本上豆要遭售票员日诀下来。
那时候的售票员还是黑有爱心的。一般情况下,售票席除了让熟人做,遇到老弱病残孕勒些,售票员基本上都会主动让座。
那时候的售票员,有歪的,有恶的,有又歪又恶的,没得一个是耙角儿。
你想嘛,那个年代,公交车少,线路也少,随便哪辆公交车,随时都是装得满荡荡的。那时候的人也几乎不会主动买票,豆靠售票员从前挤到后,从后挤到前的嫩个挨个卖票。实话说,如果售票员的体格差点,天天嫩个挤,儿不人都要遭挤变形。
特别是重庆糙辣的夏天,车上又没得空调,汗臭狐臭酒气勒些混在车厢头,再好脾气的人在里面工作,都要被磨练成梅超疯、欧阳疯。
我那时候经常跑到公交车上切陪女朋友,有时候看她雀湿太累了,豆拿起她的票盒(兼钱箱)切帮她卖票。
干了几次下来,劳资才真正体验到,要当好一个公交售票员,真的需要德智体全面发展才能干下来,不容易啊。
体,豆不用说了。
德,至少需要关心车上的弱势群体噻(虽然那时候多数的售票员在吃票款,但那属于违规和违法的范畴,我认为跟道德没有必然的联系。)。
一个合格的售票员,智商和记忆力都不低。
那时候的车票价,不像现在嫩个一票到底,而是按坐的站数来算钱,所以豆有不同的票价。而售票员几乎要记住每个乘客从哪个站上的,到哪个站下,坐过了的豆需要提醒或者让他补票。
在东摇西晃的车厢头,售票员要熟练的收钱、找钱、撕票,还要抽空整理票箱里的零钱。
当时坐车不用买票的乘客有三种司机售票员的熟人,本单位职工和办了月票的。
在那个年代也流行污票。
在拥挤的车厢里头,售票员一般不会让每个报“工作证”“月票”的人亮证件,所以她们一般都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基本上一抓一个准,没得点智商,她们啷个切跟污票的人斗智斗勇呢?
有时候乘客之间发生了矛盾,售票员还要去给双方rua包包散。
一个车厢豆是一个小世界,形形色色的人鱼龙混杂,所以售票员的工作真的黑辛苦!我算是亲身领教过了。
不过在公交车上卖票是属于搞起耍,而我在中巴车上的卖票经历,应该豆算是工作了(虽然没得报酬)。
80年代末到90年代初,改革开放,重庆已经允许私人买客车跑营运了。我们隔壁的一个大哥,买了一辆北泉中巴跑线路~双碑到沙坪坝。
大哥和他妹夫换班开车,妹妹卖票,一家人起早贪黑的忙碌着。我有时候没得耍事,在街上碰倒他们的车,也会跑到车上切坐车耍。反正也不占位子,豆坐到引擎盖上面。
由于大哥是借钱买的车,压力大,所以跑起车来豆黑亡命。时间一长,卖票的妹妹受不了,身体雀湿遭不住了,于是豆有了我自告奋勇的当义务丘二。
我当时年轻力壮,干精,关键是火旺,老壳也够用。我愿意切义务帮大哥的忙,除了我们是几十年的老邻居,大哥是看倒我长大的。另一个原因说起来可能没得人相信,竟然是因为我实在是耍得太无聊了。
那时候,中巴车除了起步价,也是按坐的站数收费,并且那时候的中巴车是招手豆停的。所以除了正规的公共汽车站,从双碑到沙坪坝,短短的七八公里路,居然又雾毒毒的钻出来了黑多稀奇古怪的站名。
我现在还记得的有桥勒头,桥那头,花园,高梯坎,矮梯坎,勒个那个厂门口,勒个那个岔路口,勒个那个学校跟前,半月楼,沙川,绿洲舞厅…………
劳资现在也会开车了,可以想象,当初跑中巴车的司机,一天要踩好脚多油门,刹车,离合器哟。所以当初一听说前面几站没得人下,那些司机哪个不是把车开得飞叉叉的嘛?如果一旦路上有人突然招手,那一脚老刹车,又让多少人被撞得哇居居的乱叫。
我豆在勒种戏剧性的中巴节奏中,当了一两个月的售票员。
说实话,玩中巴车找不找得倒钱,最关键的豆是两个人,司机和售票员。
司机不仅盘子要抹得好,而且还要跟跟同行斗智斗勇。他还要有一个必备的绝活,豆是经常在等车的人快要看见公交车来了的时候,他已经提前抢先把车停在公共汽车站上了。
售票员那豆更是个全掛子,他必须具备以下勒些综合素质
他的眼光永远要比司机看得远和宽。
豆连马路对面的人是不是想要坐车,他都要提前做出准确预判。
他的嗓门必须要大。
基本上要让离车一百米左右的人,都能听见他打雷般的拉客声。
他的脸皮要厚。
除了惊抓抓的喊客,他还要具备不顾一切往上冲,切短人和拉人上车的勇气。
他的嘴巴还要甜。
反正为了招呼别个坐车,豆要专捡别个听起来黑舒心的甜言蜜语,像不要钱一样的灌进别个耳朵。
他的嘴巴还要会绕。
有时候别个嫌车上的人多了,怕挤,没得位子了,勒豆要看售票员撒言的功夫了。言贩子售票员的最高境界,豆是把不想坐中巴的人言上车,把那些准备坐直达车的人言上来,再让别个各人去转车。
不幸的是,那个时候的我,黑不小心的豆变成了一个年轻的老售票员。
勒一两个月的售票员工作,对于我勒个刚踏入社会不久的嫩雀雀儿来说,雀湿给我增添了黑多社会经验和为人处世的技巧。
但仔细回想,我发现,劳资当年卖票的工作,居然还有一个意想不到的收获。
那豆是当年那些,长期在双碑到沙坪坝一线钪板儿的摸包贼,被我几乎都混了个脸熟。就我对勒些摸包贼的工作时间和方法的了解,切当个反扒队员应该绝对是可以胜任滴,呵呵呵。
不是我吹牛麻痹,自从干过了售票员的工作,我从此过上了天下无贼的日子,直到今天。
哈哈哈……
5
工厂实习生的工作
我有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妹儿,她是啷个混进了一家国企上班的,我至今都没搞醒豁。
直到有一天,她给我们屋头的人说,她们厂头马上就要办就业培训班,喊我赶紧切报名。
勒个妹儿的单位在半边街,是一家生产汽车零部件的国企。当时听说勒家单位的效益非常好,福利待遇也黑不错。据说勒个单位为了升级成国家一级还是二级企业哟,由于职工人数不够(好像当时只有800多人),所以豆开了勒样一个就业培训班,准备从中进行招工。
在家人的催促下,我豆老老实实的去报名了。
我们勒期培训班一共招了50个人,都是些没考上大学的应届毕业生和勒家厂头职工远远近近的三亲六戚,好像只有劳资一个人像是从国外回来的一样,举目无亲的。
就业培训不像在学校读书,管得不是黑严。我们一帮子岁数相差不大的男男女女,没得好久豆混成一片了,日子飞鸡巴快的豆过去了两个月。
勒两个月的理论学习期间,只有两件事情,至今仍然让我记忆犹新。
第一件豆是厂头的几个青工,黑大肆的跑到我们培训班来绕女,结果和我们雷翻震仗的打了一架,我们小胜。但勒件事的解决方式,却让人感觉非常的喜剧。
勒帮跑来千翻儿、并且还吃了亏的小崽儿,后来居然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排队到我们培训班,恭恭敬敬、胆战心惊的给我们做了最诚恳的道歉。
勒帮自以为是的小天棒,他们根本不会想到。我们班上一个本厂职工的子女,一个其貌不扬的小靶靶儿眼镜崽儿,竟然是勒片厂区以及附近厂矿中,一个算得上是提桶级的操哥。
通过勒件事,我才真正明白了以貌取人是一种多么可怕的错误呀!
第二件事,豆是劳资不小心又变成了一个漂亮纯情少女的初恋,并且勒是一段无疾而终的甜蜜、纯情的春梦,(此处省略不止一万字以上)。
好了,理论培训学完了,考试也考完了,我们豆该进入真正的国企工厂,切当一个为期一个月的实习工人了。
说心里话,当时我对即将要面对的陌生实习工作,内心充满了无比的兴奋和忐忑。
我们培训班50个人,被分到厂头的各个车间进行实际操作实习。
我们勒些对工厂的组成、结构、工种、工序、原材料、产品等一窍不通的黄棒,进到车间的第一道程序,豆是先认识车间主任。
车间主任给我们训完话后,豆把我们带切见各自的小组长。然后小组长豆给我们一人介绍一个老工人,说以后他豆是我们的师傅了。
当组长介绍倒师傅两个字的时候,劳资当时儿不是一哈豆想倒了那些大人们常说的一句言子要想手艺会,挨倒师傅(母)睡!
我发觉勒个厂头的女工黑多。我们黑多同学的师傅,都是些年轻女娃儿或者小媳妇。
我被分到了精加工车间,学车工。
当我到了车间的时候,刚好我那个师傅蹲马步切了。我豆悄悄的先问了一哈别个,我的师傅是男的还是女的哟?
当别个告诉我,我师傅是个男的时候,劳资心头暗暗的有一种失落感。突然有个人对我说,你看倒那个走过来的人没得?他豆是你的师傅。
当那个小个子的男人慢慢走到我跟前的时候,劳资一哈豆穆了。我情不自禁的惊抓抓的大喊了一声你是不是叫~~?
原来,车间分给我的师傅,竟然真的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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