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社会条件有限,连这种手推车都是奢侈品。
自打拜了师,小姜便重新拾起了对生活的人流网希望一般。每日天未亮,他替师父打来井水漱口,自己就挑着铁锅、扎凳到落棚桥搭摊子,等师父走到摊位前面时,小姜刚刚好把油温烧热。等到收摊以后,姜永贵便打着赤脚到市场上挑选黄豆。师父再三强调告诉他,黄豆一定要选饱满的籽,但凡是用残缺衰老的豆籽磨制出来的豆腐胚都要少一分香味哩。每天的黄豆道具入手后,小姜会急急忙忙奔到师父处听他指导。这时候,师父会认真洗净了黄豆,盛入磨盘中费力碾磨,待颗颗黄豆被碾成了渣,香浓豆浆就流入盛器里。接着,师父拎起一桶秘制的卤水,缓慢而沉稳的顷入豆浆里,浑浊的豆浆逐渐呈现出清澈的样子。师父示意,该生火了。姜永贵马上照办拾柴入灶,鼓风起火,师父就把点过卤的豆浆水倒进热锅里,时不时还用手背测试锅中温度。不知过了几许,师父让他把锅搬开,等冷却后,就把这锅豆腐水倒在滤着纱布的木盆里,把纱布绑紧,又在上面压了几块大青石头。等做完了这一切,师父会从兜里掏出一杆烟枪,吧嗒吧嗒抽上两口,再和小姜唠唠集市上见到的趣闻,有时爷俩也互相说点老家的往事,还聊做豆腐的心得···过了半晌,天也黑透了,师父就磕两下烟枪杆,抖出些许烟灰落。“行了。”师父说。姜永贵也直起身子,二人一起将撑着豆腐的木盆端上灶台,姜永贵使菜刀把豆腐胚子切成块状,以备阴干。这个过程看似轻松,实则费力十足,爷俩的褂子总是湿了又干,干了再湿。但姜永贵熟悉这样的生活,他热爱这样的生活。
▲手工豆腐做出来并不容易
▲“一定要用饱满的黄豆”姜永贵的师父告诉他。
在接下来的岁月里,中国遭受了庚子战乱,满清王朝的军队被外国列强打得落花流水,老佛爷被逼出了四九城,义和团的拳民成千上万的生长,又迅速被掐灭···这些,和远在千里之外的姜永贵无关,他每日里照旧过着磨豆腐、炸豆腐干的简单生活。师父因年事较高、又离乡已久,在年关之前便已回了湘阴。他本想带着姜永贵一道告老回乡,但姜永贵不肯再回到伤心地,只说愿意留在此间。师父走时,将所有家伙什都交与姜永贵,认真交代道我此去湘阴,只恐再难回到潭州。你我师徒一场,我能教授于你的本事有限。但你乃是这豆腐行中的后生,自有一番家学。如今老夫年迈,只将这一应物件交付给你。望你日后重振家门,也不枉我对你这几年栽培。言罢,师徒大哭一场,挥泪道别。
▲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
此后,姜永贵更是潜心钻研制作豆腐。他重拾姜家独门的臭豆腐工艺,用浏阳豆豉、白酒、香菇、冬笋等上好的鲜美食材,将制造豆腐干的素卤水开发到极致,又调制出用于搭配臭豆腐的香油辣椒水。乃至姜永贵一炸臭豆腐,半条街都闻风而来。后来,姜永贵从落棚桥搬到了坡子街,在火宫殿旁边落了户。再后来,姜永贵被火宫殿聘为小食师傅,专门指导学徒们烹制油炸臭豆腐。毛主席、彭老总、老布什等名人所品尝到的臭豆腐,皆为姜永贵亲传后辈们的手艺。
姜永贵卒于农历丙申年(1957年),终年72岁。因他在家中排行老二,后世之人更爱称呼他为“姜二嗲”。
写在后面
每个故事都有开头和尾声,姜永贵的故事也不例外。作为闻名于天下的长沙小吃,臭豆腐配得上所有的赞美。只是,知其然,未必知其所以然。所以,格调长沙才有了“写一篇关于长沙臭豆腐起源的故事”这样一个想法。如今,故事草草落幕,也许并不尽如人意,但诚意自在人心。姜二嗲已是隔世的传奇,但长沙臭豆腐制霸全国小吃街的篇章,还在继续。
再聊个趣事。相传臭豆腐本来不姓臭,只是有次姜二师傅(姜永贵之子)在火宫殿厨房炸豆腐的时候,帮厨的几个年轻人嘻嘻哈哈,非说师傅这锅豆腐炸出来一股奇臭,还恶作剧的把小吃水牌上的“油炸豆腐”改写成“臭豆腐”。自此以后,这个名字一直流传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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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章根据民间传说改编,如有不正确之处,恳请知情人士予以指教,不胜感激。
(文章图片均源于网络)